邪瓶·十年倒带 1

写在前面:

沙海邪帝在十年之约结束,前往青铜门接人回家时,却只接到了一具白骨,一时间万念俱灰。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里,他不再是道上声名赫赫的吴小三爷,只是一个痛失所爱的伤心人。但是一朝梦醒,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十几年前行驶过的积尸地的小船上,身边正是方才失血过多而昏迷的闷油瓶——

因为失去过一次而占有欲爆棚的邪帝攻x举世无双冰山冷美人病弱瓶受

作者私心,想让美强惨的小哥好好被宠。同时病弱瓶出没,但是武力值不会变的!有一些原小说中的对话、语句、情节出现,自行避雷,拒绝ky。

冷cp只能自割腿肉/摊手

以下正文


      一滴冰冷的水从阴暗的石缝间蜿蜒低落。耳边有悉悉索索的声响,像是谁在低声交谈,又像是无数的危险在四面八方压过来的黑暗里伺机而动。

      ——烦到吴邪想要反手给自己的太阳穴一枪。

      “砰”一声,一了百了的多好。

      他早就不想活了,手臂上远远不止十七道伤口,因为近年来手腕上又被他自个儿划了三四刀。划得可狠,看着血喷涌而出的时候,吴邪觉得全身都是轻松痛快,哪怕每一次盘口的伙计们、王盟坎肩、黎簇苏万几个混小子,都哭天抢地的求他活下去。反正他吴邪的人生就是个笑话——

      三十岁前被一群人耍得团团转,三十岁后被一个人吊得不上不下,好不容易为那个人平了前路,想要接人回家,谁知道留给他的不过就是一具轻得没有一点重量的白骨。

      那个人,连同他身上宏大的秘密,一起湮没消失在了宏大的终极里面。

      谁都不知道吴小佛爷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,将那具白骨包进了本来要裹着人的上等毛毯里面,一步一步走下千里长白的。

      吴邪曾经好歹也算是个高材生,有过文艺青年的时候,自然知道那句大名鼎鼎的“君埋泉下泥销骨,我寄人间雪满头”。但是这个中滋味,他尝了一次便是万念俱灰,唇齿皆冷。

      张起灵……你可真是好手段。双目赤红的吴邪喉间裂出嘶哑的笑,让身后跟着的一帮伙计胆战心惊。一贯善于活跃气氛的胖子也跌坐在地双手掩面,怕自己那两个兄弟——一个陷入了极端悲痛的魔怔,一个早就已经血肉无存的两个兄弟——看到自己脸上纵横的泪。

      反正他吴邪就是个没出息的。他喜欢张起灵,他爱张起灵,他十年前就满心眼里揣着他的小哥,十年间更是日日夜夜都将这个名字在心间用血肉去摩挲。如果他吴邪是一只蚌,那张起灵早就已经成了他心间的珍珠。


      吴邪觉得烦得很。他早就说过了不用救不用救不用救。他的张起灵早就已经死了,黄泉路上也不知道愿不愿意等他十年。按照那只没心没肺的瓶子的性格,他肯定早就走了。若是他的生活九级残障的瓶子走丢了,那他吴邪到时候找谁哭去?

      有人在摇晃着他的身体,晃得吴邪一阵阵反胃,简直要跳起来骂人——谁这么胆大包天?好不容易撑开宛若粘在一起的眼皮,眼前是一片昏暗,耳边还有细细的水声和压低了的人声。

      吴邪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。

      他闭上眼睛之前,还是在吴山居的卧室里,再一次割开了自己的手腕。怎么下一秒就来到这么闭仄的船舱里?他的五官也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灵敏了,不怎么看得清黑暗里的东西。脖子疼得很,但是手腕倒没有什么感觉。

      他尝试着转了转僵硬的脖子,想要摸清楚身边的环境。但是微微一偏头,瞬间便放轻了呼吸——

      他怕自己在梦里。他怕自己的呼吸一重,便打破这易碎的梦。

      身边睡着的人只露出半张冰雪一般颜色的侧脸,还被柔顺的碎发遮住了大半。呼吸声很轻缓很轻缓,胸口微微起伏。

      虽然只能看出一个大致的轮廓,但是吴邪还是能一眼认出来。

      是他的张起灵!是他吴邪心心念念了半辈子的闷瓶子!

      极致的喜悦让他几乎忘记一切,忍不住凑上前去,近距离地贪婪地观察。他知道张家人都生得好看,在外貌上几乎没有因为近亲结婚而导致“歪瓜裂枣”的后果。而张起灵更是尤其好看,是让直得不能再直的胖子甫一见面都惊呼“绝色”的好看。此时吴邪毫无顾忌地凑近了看他,放大的美色冲昏了吴邪的头脑,让他不知不觉间越靠越近,脸颊上已经可以感受到张起灵轻微的呼吸。

      但是下一秒,他的手触摸到了张起灵的手指,冰凉地让吴邪以为自己摸到了什么冷血动物。

      “怎么会这么冷?”吴邪自言自语,将人的手拢到自己手里。还没等他揩油揩得心满意足,船舱的船帘突然被一把掀开,有一点阳光照了进来。

      “醒了?”船舱门口露出一张大脸,又似乎有些惊讶于吴邪拉着人手的动作,目光里倏然带了点揶揄,“哟小三爷,您这是干什么呢?”

      “是……潘子?”吴邪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   他果然……果然是回到了从前!命运到底待他不薄,到底是将他的闷油瓶又带回了自己的身边。

      “小三爷,您是给睡迷糊了?”潘子一指外面的天,“看到没,妈的,我们终于出来了!”

      船头站着的人,不就是三叔吗?那个总是不着调的,喜欢天南海北到处跑的,自己到最后也没能找到的三叔。

      “你小子。”吴三省啪一巴掌拍在了爬出船舱的吴邪的后脑上,“叫你别回头,差点害死我们。”

      吴邪却只摸着后脑嘿嘿地笑着认怂。他被人称为小佛爷十年之久,被人毕恭毕敬得伺候对待着,但是毕生所求的,不也还是家人、爱人吗?

      吴邪的目光又不自觉的飘向了还在清清浅浅睡着的张起灵,但是又觉得正和他并排靠在那里的胖奎极端碍眼起来,吴小佛爷恨不得直接上前去把胖奎给一脚踢到河里去。

       吴三省见吴邪正盯着人看,以为吴邪心有余悸,想知道那人的来头,一边划一边解释:“那小哥说,那东西叫做傀,其实就是那白衣女粽子的魂魄,她不过是借了你的阳气,出那个尸洞而已,不过具体的情况那小哥也没告诉我们,才说了几句就晕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吴邪低声说。他上辈子早就应该有所察觉的……张起灵的身体状况绝对没有旁人想象得这么强大不摧。

      “你他妈知道个屁!”吴三省眼睛一瞪眼前的侄子,“早和你说了斗里凶险,你还偏要跟来,我吴三省几乎要成为吴家的罪人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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